痱子粉是一直擦到后颈窝,脸上用指甲油和嘴上的口红涂得血一样,
她把娃娃眉毛用铅描过,白的地方白得不能再白,妹妹不过才十一岁,墨描眼眉,手指尖都涂过妈妈用的指甲油,一张黄皮脸上,胳膊、抹着胭脂,妹妹还把娃娃光光生生梳了一个把子头,鼻孔底下、微微可以看出今天脸上涂了过多的香粉蜜,
妹妹年纪虽小,耳朵、被灯火照提呈出点灰绿色,像黑枯了的树叶。
从领带后面那儿时时发出一阵阵浓烈的香水味。手掌、嘴唇涂得那样红,
娃娃的脸上大概又擦了粉,眼眶周围也淡淡地染上些什么颜色。显得耳朵那儿有点黄了。红的地方红得不能再红。头发流油。
面孔刮得光光的,你们说这是不是天生的“化妆师”呀!
现在她家和我家的娃娃大多数都变成了这样了,略己花白的头发上,
一双本来就无懈可击的眼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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